玖玖

更新啦~

然后真的对不起大家，这个废物作者真的由于私人原因，明天开始停更一周~那么大家也放个假休息下吧~（真的不是你自己想休息么，你个废物▼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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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咚咚”，轻扣了两下议事厅的门，狱寺便推门走进了房间。

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到boss左手边的空位，狱寺站在了议事桌尾，神情平淡而坦荡。

跳马迪诺和在座的守护者们各个忐忑着脸，虽然各自摆出严肃的样子，但眼中的担忧一览无余。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另外三个高层们趾高气扬的嘴脸，尤以“疯神”为甚。卡布莱德花白的头发回光返照般地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恢复了些金黄，神态怡然，老神在在，瞥向狱寺的眼神嘲笑中带着假惺惺的喟叹，只差把“你完了”写在脸上了。

狱寺又转头看了眼山本，那家伙少见地沉着脸，一对暗棕色眸子时不时地瞥向自己，向自己传递着会议走向并不好的讯号。在山本再一次看过来时，狱寺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轻扯了下嘴角示意他不用担心。

其实那对暗棕色瞳孔里流露出来的感情，不论是担忧还是深情，狱寺早已都不陌生，只是之前都可以坦然接受的情感，现在看来却都沉重得让狱寺无法承受，脑海中属于云雀的墨色瞳孔总是挥之不去，或深邃如夜、或温柔似水，都那样清晰。

真是人世间的机缘报应，处处都是业障。

“关于对岚守失职一事的处置，已经得出了结论。”

橙发的温柔青年此时严肃着脸，即使没有进入死气模式，boss的威仪也尽显。狱寺一时没法将面前这张脸，与初见时软弱稚气的脸庞联系起来。6年的时间真的很长，长到足以时移俗易、物是人非。被点名的卡布莱德还在兢兢业业地细数着自己的罪行，大到炸船杀人，小到生活不检，还真是难为他编排了那么多的新鲜词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十代目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表情，严肃的脸上一双橙色的眼睛蕴满温柔地看着自己，一时，仿佛议事厅里的人都渐渐远去，热闹的数罪声也慢慢淡去，而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一坐一站对面相视的两人。狱寺又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即使时空流转、物换星移，对面那个拥有橙发橙瞳的人都不会改变，从初见时便是软弱却从不退缩、温柔却自有主见，至始至终都拼尽全力，用自己不算宽阔的臂膀，拥抱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狱寺。”

温润的嗓音再次响起，狱寺却有些怔神，自从自己习惯了十代目“隼人”的称呼后，已经好多年没有被用姓氏相称了。再次开口的年轻boss褪去了眼里的温柔，出口的话语字字重音，决绝得仿佛谁都没有置喙的权利。

“岚守失职，即刻起，撤去岚守一职，不可再踏入彭格列。”

沢田的话语掷地有声，守护者们都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们的boss，这相当于流放的决断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就算是撤职处分，也没有必要加上“不可再踏入彭格列”这一条。

山本和迪诺几乎在同时拍桌而起，又异口同声地喊道，“纲，你…”

而另一个更加放肆嚣张的声音完全盖过了这两人的异-议，金发半白的男人再也不屑掩饰眼中的得意，语气轻快地道，“那么，关于新任岚守，我有一个…”

轻快的话语再一次被打断，年轻的boss收去了全身的温润，话音冷若冰霜，“岚守的职务全部由我暂代，新任岚守在我认为必要前，不予讨论。你们可以离开了。”

之前还志得意满的人像是突然被临空刮了个耳光似的面露凶相，在boss发出“离开”的指令后，依旧不依不饶地想要争辩些什么，却被boss瞥来的警告目光生生噤了口。

“我说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疯神涨红着脸，全身抖得跟真正染了疯病似的，好一会儿才重重地锤了下议事桌，愤愤地离开了。疯神的离去就像散场的信号，议事厅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而被流放的前“岚守”，早在boss第一次下逐客令时，就已经离开了。

不大的议事厅在只留下一人后，大得有些多余。而之前杀伐决断狠绝无情的boss此刻却颓然地把自己埋进了椅子里，似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妖异的紫色雾气凭空出现，拥有异色双瞳的男子出现在了沢田纲吉身边，身上的妖冶气质尽数化为了似水柔情，伸手揽过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无助的青年，将青年的脸埋于自己的胸口，温柔地梳理着橙色的发。

只有在自己面前，这个年仅19岁的青年才会显露出脆弱的一面，而不再是那个无坚不摧、无懈可击的彭格列十代boss。

“骸，我还是太弱小了，我既救不了你，也保不住隼人。”沢田的声音闷闷的，是种让人心碎的音色。

蓝色长发的男人只是更轻柔地抚摸着怀中青年的发，华丽的嗓音轻轻的，似是怕惊扰到怀中的人般小心翼翼，“隼人一定能理解你的用意。”

“嗯。”六道骸感到怀中的脑袋上下摆动了下，入耳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就是知道他会理解，我才更觉得对不起他。”

将青年稍稍拉开些距离，六道蹲下-身体与沢田-平视，异色双瞳对上了寄宿着晴空的橙瞳，伸出手，六道又摸了摸青年的橙发。

“你不用为此感到自责，也不用畏惧于自己的弱小，不论是对我还是对隼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救赎。”

心中的阴霾因为男人温柔的话语一扫而空，橙色的瞳孔闪动着晶莹的光芒，似是朝-阳下还未蒸腾的露珠，用生命为世界留下一抹难忘的色彩。这一次，沢田主动揽上了男人的脖子，搂得很紧很紧，似要将男人的轮廓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我才是，骸，一次次地被你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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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着这个自己仅仅呆了三个月的大楼，本该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心中的不舍却是真真切切。

在楼下又站了不多久，就看到了自己等待的人的身影。

黑发因为剪得太短而向上竖起，深棕色的瞳孔反射着阳光的暖意，还是常见的运动套衫的装扮，背后的爱刀时雨金时从不离身，右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这条疤在自己上一次去巴利安找他时还不存在。狱寺这才想起，自己甚至都还没有问过他，这条疤痕从何而来，而他竟也从不在意。

或许他不是不在意，只是习惯了自己的冷漠而已。

心脏又开始抽疼，狱寺发现自己最近开始习惯起了这样的疼痛，只是不论如何习惯，疼痛都只能是疼痛。

狱寺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做错了，仅仅为了贪恋那一点温暖而拴住一整个太阳是自私又愚蠢的行为，而自己终将为贪得无厌而付出代价。

黑发青年看到正等在不远处的恋人便一路小跑了过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嘴角扯了扯，最终扯出了个不那么阳光的笑容。

“呦，在等我吗？”

“嗯，有件事要拜托你。”

“没问题，不过比起这个，纲这边，他一定是有这么做的理由，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着山本的安慰，看着这个乐天的家伙难得笑得这么废的样子，狱寺突然又有了些笑意，“嗯，我知道，替我给十代目传个话，说真是又给他添麻烦了，对不起。”

看到恋人嘴角少见的如此纯粹的笑意，山本原本重重的心事也放下了一半，脸上的笑容就又恢复了些阳光大男孩的味道，“哈哈哈，你这样说纲又该无奈了，那你说需要拜托我的事是？”

“有个人需要你去帮我查一下，不过这里不太方便，那个人的资料我晚些发给你，你万事小心。”

笑着笔了个OK的手势，山本答得很快，“放心吧，小事情。”

接着便是有些厚重的沉默。两人无声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是这样互相怄气般的沉默总会有个限度，而这次更先败下阵来的，是在这之前对山本战无不胜的狱寺。

轻轻地圈住了男人的腰，狱寺将自己埋进了山本的怀里，贴着男人的胸膛、闻着阳光的味道、听着恋人的心跳。然后狱寺感到一对臂弯将自己圈了住，手下的动作没有留力，将自己紧紧箍-住。狱寺之前一直觉得这样的桎梏过于紧窒，让他无意识地排斥，现在却只希望这桎梏能更自私些，自私到自己无法逃开才好。

“保护好自己，多跟我联络。”

听着恋人最后的吩咐，狱寺只是回了个单音，尽管知道后一条他很难实现，他还是回了个肯定的“嗯”。

告别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黑发的青年终是放开了手，转身向大楼走去。

看着山本已经走出了十多步，狱寺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喊道，“伊凡·洛克很强。”

远去的身影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的那个人已不再是一个对恋人百般温柔的男人，而是一个真真正正追求极致的剑客。

“我知道，亲眼见过就更清楚，伊凡是真正的剑神，就算是我与斯夸罗联手，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下走过二十招。”

停顿了下，黑发的剑客再不敛内心的倔强，笑得拨云见日、喊得意气风发，“但我会变强，我会打败他！”

所以，谁说天然呆不是天然黑呢。

但狱寺觉得自己就是被他的豪情万丈感染了，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道，“我相信你！”

像是没想到恋人会有这么直接的回应，刚刚表述完决意的剑客明显怔了怔，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狱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相视一笑后，山本再次迈动了步子，最后消失在了大楼里。

孤身站在大楼外的空地上，狱寺仿佛还能看见自己来回奔走的样子，或形色匆匆，或闲庭漫步，但不论哪一种，狱寺都知道，自己的心中一直都是满足的。

那是自己最爱的彭格列啊！

只是现在，眼前这条通往彭格列的路，这相隔数十米的距离终是化为了无法轻易跨越的几万米的深沟。

不再停留，狱寺终是转了身，向相反的方向迈出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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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彭格列大楼前的空地，沿着街道走过了一个转角，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

纯白的病服外披了件黑色的外衫，外衫的衣摆在风中荡啊荡的，荡乱了原本已尘埃落定的心绪。利落的黑发也被风吹乱，只有那对如夜般的深色眸子坚定不移地望着狱寺的方向，似是指引，又似逼-迫。

仿佛本能的，狱寺避开了那对眸子，前进的步伐不停，就好像没有看到那个人。

擦身而过时，狱寺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风声传入了自己的耳中，将离开的步伐定在了原地。

“你是要逃开了吗？”

“嗯。”应答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坚定。

“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胆小鬼。”清冷的嗓音不变，却是加重了语气。

“你现在知道了。”

停住的步伐再次迈动，却在踏出一步前被拽住了手腕。背对着的人的表情狱寺看不到，但从手腕上传来的火热温度正一寸一寸地灼烧着狱寺的肌肤，直冲心口而来。

“如果我又找到你了呢？”

依旧是清冷的嗓音，却不知是不是被手腕连接处的热度感染，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暖意。

将手腕从火热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这次狱寺走得决绝而迅速，回话的语气却与步伐很是不同，话音在风中飘荡着，像是泄-出心口的叹息。

“我依旧会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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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走进名为“White Land”的酒吧，狱寺显得轻车熟路。

旁若无人地走进暗门，凭着过目不忘的优秀记忆力穿过弯弯绕绕毫无标记的白色廊道，直到看到记忆中的那扇暗红色大门。

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毫不意外地看到莱恩特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摇晃着一杯血色红酒，神态怡然，优雅非凡。维尔依旧是趴在不远处那个巨大的玻璃鱼缸旁，对游来游去五颜六色的鱼展现了浓厚的兴趣。

“你果然来了，隼人。”

没有理会莱恩特热情的问候，狱寺倒是关心了下远处的可爱少年，“维尔，你的伤怎么样了，没事吧？”

被突然关切的青年一愣，猛地一回头，兔子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辜地猛摇头。看着青年精神的样子，狱寺便也放下了心来。

目光又落回到了那个坐于主座的人身上，显然那个人并没有因为问候受到冷遇而显出不悦，仍是神态悠闲地晃着红酒。

第二次将记忆中的人与面前的人仔细对照了下，狱寺依然没有发现将近10年的岁月有在那个人的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金发依旧灿烂，蓝眸依旧如海，面容依旧高贵，气质依旧温暖。

真的什么也没有改变。

定了定神，狱寺终于开了口，说明了来意。

“莱恩，我们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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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的话：

其实我当初跟风桑调侃过，这一章特别像是“第一部完”这种味道，哈哈还真的说中了，正好停在这一章了hh

那么万分对不起大家，希望这个废物玖玖能早点恢复正常恢复日更~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