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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狱】黑手党-3

年初一啦小伙伴们~让我来个老套的祝福吧~

大家新春快乐~狗年旺旺~

下面上文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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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云雀的宅院正面向着草地,背面朝着湖泊,两侧是茂密的树林,可说是绿意环绕、景色怡人。

宅子是典型的日式和宅,全木质的结构带着古朴的雅致,很容易就让屋中之人静下心来。面湖的有四个房间,由东向西分别是狱寺的卧房、云雀的卧房、书房和一个锁起来的房间。宅子的四周是一圈将每一个房间都连通起来的外廊,不论是从屋内还是屋外,都能走到每一个房间。

只有那个锁起来的房间是个例外,两侧的房门都被锁住,连窗户都贴上了黑色的窗纸,也不知道云雀在这个屋里藏了什么秘密。

看过自己的卧房后,狱寺不得不承认,云雀准备得非常齐全,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住下一样。巨大的衣柜里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和服和浴衣,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应有尽有,拿过几套比对过,全是自己的尺寸。虽然一直知道云雀很有钱,不过直到这一刻狱寺才相信,云雀的钱已经多到没处花了,怎么也不见他略施绵力,资助一下十代家族岌岌可危的财政呢。

晚饭过后,狱寺洗了个澡,虽已是11月的天气,西西里的气候倒是温和,穿着素色浴衣走在外廊上也不会觉得冷。在转到临湖的廊道时,狱寺看到了在卧房外独酌的云雀。

酒碟白净,被那个背倚门框、曲伸着腿的男人握来,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利落的短发随着夜风的节奏摆动着,只有偏长的刘海不太配合地拦住了半只眼,遮去了上挑的眼尾。

“你喜欢清酒?”

循声抬起了头,素色浴衣包裹下的银发青年镀上了一层月辉,散着淡淡的光影,看着有些虚幻。

“嗯。”不知是不是洁白的月色模糊了周-身的线条,狱寺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看着要比平时柔和得多,“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翻找着尘封许久的片段,狱寺掸去了厚重的尘灰,找到了男人话中所指的那一页。

那是云雀国中毕业前最后一次去天台找狱寺,手中提着一壶清酒、夹着两个碟子。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说过,“原来你喜欢清酒。”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吗?”

不知是不是酒的关系,狱寺觉得这个男人今晚的话挺多,在廊道旁坐下,狱寺顺着云雀的问题,回想道,“我记得那天你邀我喝酒,明明我们都未成年,真亏你敢在校园里叫我陪你喝酒。然后我好像喝醉了,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只记得我醒来时在医务室里,那个不良校医不知所踪,天色也暗了,也没有看到你。”

“是么。”

云雀的回音很淡,轻飘飘的很快就消散在了微凉的夜色里。狱寺回过头突然就想看看云雀此时的表情,入眼的却是男人进屋的背影。

与门合上的声音同时传入耳朵的,是与夜色契合无匹的微凉嗓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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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彭格列本部大楼静寂无人,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间还亮着灯,昭示着房间主人无奈加班的命运。

彭格列十代目的办公室没有亮灯,只有办公桌上的一只蜡烛摇曳着星火,微弱的光亮被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的银白月光完全遮盖,将它蜡炬成灰的最后一点意义也掩盖了下去。

沢田纲吉将身体埋进巨大的boss椅中,阖眼侧头,似是沉睡。

只是这个姿势并没有保持多久,沢田就睁开了眼睛,本应撒满银辉的地上多了一道颀长的影子,一对妖冶的异色双瞳和及腰的蓝色长发一同闯进了橙色的眼里。

“kufufu,你这是在等我么。”磁性的嗓音带着暧昧的语气,如在夜晚绽放的昙花,妖异而惑人。

“是你告诉云雀学长的么,谈判的消息。”对眼前故意的魅惑视而不见,橙发橙瞳的青年只问了个自己在意的问题。

有些挫败地垂下头,异瞳男人的回话中带着不轻不重的抗议,“我只是告诉了那只小麻雀,他的小猫咪正在找他而已,谁让他一副想逗猫想得不得了又出不了手的可怜样子。”

“但是阿武那边,毕竟他现在才是隼人的恋人,你这样做不好吧。”

听到这里,异瞳男人身上的怨气更重,“一见面你就提别的男人我也就忍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叫别的男人叫得这么亲热啊。”

有些失笑,虽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怨气里表演的成分居多,沢田还是心生了不忍。

“我想你了,骸。”

橙色的瞳孔里月辉闪烁,像是染上了一层氤氲,带着眼里的情愫一起模糊不清。

在心里叹了口气,六道自认没有拒绝这样的他的定力,慢慢凑近,直到触到那两瓣温柔的唇。

“所以,我才对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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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有些不习惯,没想到自己适应得挺好。

云雀宅看着挺古典的,里头的东西都挺先进,至少,书房书桌上的那些个设备让狱寺非常满意。

更让狱寺满意并且惊讶的,是云雀手下竟然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完全独立于彭格列之外,只听命于云雀一人。这让本来被高层打-压得束手束脚的狱寺顿时柳暗花明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云雀是怎么在短短三个月里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的,也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云雀也不会告诉自己,不过,摆在面前的势力不好好利用,那不就跟云雀的财产一样,可看可摸不可用,明显就是浪费嘛。

因此,云雀的势力多了一位自来熟的主人,而在云雀的默许下,这个主人倒也算是贴上了正式的标签。

狱寺的生活非常单调,从起床开始窝在书房,对着电脑苦查资料,或是查看自己派下去的人手回来的消息。在云雀一日三餐准时端到书房的助推下,狱寺一天的大部分时光都耗在了书房里,若非必要,很少离开书桌旁的椅子。

云雀其实也是一样,大部分时候不是在茶几上看书,就是在屋外逗瓜和云豆,偶尔也会去湖边钓鱼,俨然一副将所有麻烦的事情都交给狱寺处理,自己怡然自得地享受生活的样子。只有在狱寺查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或是有了什么具体的计划时,他才会在狱寺的交代中,对洛克家族的事情或是谈判的详情有一些新的了解。

不过,这个状态狱寺倒是挺满意,毕竟狱寺本来就没有想过要云雀参与计划的制定,只要有他的人手给自己当苦力就够了。

这一天,狱寺少见地在工作时间离开了自己守了五天的电脑,向云雀坐着的外廊走去。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脸上甚是舒服,云雀正一下一下地甩着一根逗猫棒,调戏着分外投入的瓜。狱寺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在自己面前总是趾高气扬的笨猫,在云雀面前就乖巧得跟只哈巴狗似的,就算是欺软怕硬,它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感觉到了狱寺的靠近,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瓜瞬间就板了脸,翘着尾巴撇着头,在赏了狱寺不屑的一眼后,摇摇尾巴走开了。

本来还想着逗逗瓜的狱寺气得当初撸了袖子,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教会这只笨猫谁才是它的正牌主人!正要上前一步,手腕就被扯住,狱寺一个趔趄,跌坐在了比平地高起一些的廊道上,正贴着云雀身侧。

绿眼睛不满地投向了笨猫的帮凶,看着瓜已经逃出了十步开外,狱寺连忙站起来想追,只是人还没站稳,手腕又被拉住了。

扯了扯手腕没扯动,狱寺不再压制额头的青筋,这次不满不止写在了绿眼睛里,还涂满了整张脸,回过头来刚想抗议,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脸上清浅的笑意。

“别这么幼稚。”

连清冷的嗓音里都染了笑意,狱寺突然觉得牵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灼人得很,慌忙一挣,这次倒是毫不费力地挣开了。

撇过头有些不知所措,狱寺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慌张什么,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一时愣在原地无法动作,只有手腕上刚刚被云雀握住的地方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一下一下,激得狱寺更加烦躁。

“你是来做什么的?”

男人的问话倒是在四面的迷雾中指了条明路,狱寺这才想起,自己是过来说谈判的事情的。

在离云雀一个身位的廊道边坐下,狱寺清了清内心杂乱的情绪,偏过头发现男人脸上清浅的笑意已经不见了,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淡无波的表情。

不知为什么,狱寺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之前跟你说过吧,洛克家族那边的谈判人是伊凡·洛克。”

“啊,那个剑神。”云雀说起“剑神”时,语气里有着明显的雀跃,显然对那个剑神的实力非常感兴趣。

内心腾起了无力感,狱寺发现,这个哪方面看着都比以前成熟许多的男人,好战的本质还是丝毫未变,“对,就是那个被称为意大利最强剑士的男人。他是洛克家族的雨守,洛克家族boss卡洛·洛克的亲弟弟。”

“他怎么了?”

“他被换掉了。”狱寺挑了一边嘴角,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满意,“谈判人换成了莱恩特·卡斯内。”

这个名字云雀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卡斯内”这个姓氏倒是想不知道都难,这是意大利首富,乔治·卡斯内的姓氏。

“他是乔治·卡斯内唯一的儿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想来云雀也不会太了解这些事情,狱寺便解释道,“传闻乔治非常爱他的妻子,可惜他的妻子很早就离世了,所以乔治就将所有的爱都转移给了他们的儿子,尽管莱恩特是个不成器的笨蛋儿子,总提一些荒唐的要求,但不论多荒唐,乔治都惯着他。”

这样一说,云雀就明白了。虽然云雀不知道莱恩特的事情,不过对于洛克和卡斯内这两家的关系,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乔治·卡斯内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他明面上白手起家,40岁就成为了意大利首富,背后一手扶植洛克家族的前任boss科西莫·洛克,帮助洛克家族成为意大利第一黑手党。不过,两家的关系从科西莫的儿子卡洛继任十代首领后就变得貌合神离。乔治不止是洛克家族的钱袋子,他在洛克家族植入的势力占了家族总势力的三分之一。卡洛一心想将乔治驱逐、将乔治的势力收为己有,而发现洛克意图的乔治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从此便明着暗着使各种绊子,不让卡洛好过。

这次的事情可能是乔治的故意使绊,也可能是那个花-花-公-子的无理要求,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对彭格列来说都有利无害。

怪不得这个前几天都愁眉紧锁的家伙今天这么有兴致,原来是捡了个大便宜。

“你知道卡洛换人的原因吗?”

“如果我说,是莱恩特对我的长相很感兴趣,你信吗?”

看着对面的青年眯起了眼,笑得一脸得意,云雀心中微讶,“是你干的?”

眯起的眉眼划开了更大的角度,明媚的笑颜让阳光都失了色。

“你认识莱恩特·卡斯内。”

弯起的嘴角僵住,狱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轻描淡写地讲着这句话的男人。惊讶的不是他讲了这句话,而是他用了陈述的语气,眼中的笃定让狱寺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敏锐。

双手后撑,狱寺抬头望天,上抬的下颌牵扯出漂亮的颈部曲线,像是仰天而歌的天鹅,慵懒而优雅。

“云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猜不到的。”

“有,比如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偏过头正好对上男人探究的眼,墨色瞳孔里的深意由于男人回头背光的姿势而看不真切。狱寺突然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对别人的私事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在说‘莱恩特’的时候,语气跟说其他人时都不同。”

心中一讶,狱寺没有想到,云雀会用这种听着就很玄乎的理由,“诶?是怎么样的不同?”

“陌生人和熟人的差别而已。”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拒绝回答呢。”对于云雀明显的敷衍,狱寺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

“我拒绝回答。”

还真是直接。

轻轻地叹了口气,狱寺就着后撑的姿势仰面躺下,双手一字摊开,大喇喇地朝着木制的天花板,“你真的想知道?”

“嗯。”

“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地离家出走,撑了两年以为自己终于要在冰天雪地里结束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时,他救了我。”

闭眼沉默了两秒后又睁开,狱寺接了下去,“他把我带回了家,教会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所需要学会的一切,我现在所倚仗的,全部都来源于他。”

“你之前说,莱恩特是个花-花-公-子。”云雀指出了狱寺的自相矛盾。

“只是世人都这么认为而已。”抬手置于眼前,看着光线透过分开的五指划出四道整齐的光路,在手指中线上留下五条暗淡的阴影,“我认识的莱恩特无所不知,他通晓人心的能力已经堪称神技,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排着队地想为他去死。”

“包括你?”

狱寺一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包括我。”

“那你后来为什么离开他?”

将手撤回原处,才发觉木制地板的凉意已经透过和服的布料渗透到了四肢百骸,本就偏低的体温正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向下降去。

“他真的对我很好,除了母亲外,他的存在就是那时候的我对‘美好’的全部认识。可是我听到了他与他父亲的对话,他说聪明又漂亮的孩子都是最好的道具,他只需要施舍些假意的温柔就能收获誓死的忠诚。我就在那天逃离了他。”

狱寺的语气淡淡的,从话音中并不能听出他的心境,屋檐的阴影从狱寺精巧的锁骨左侧斜划至右侧耳-垂的下端,留下一条明暗鲜明的分割线,将整张玉雕般的脸都划入了阴影那边,翠眸中投出的荧光闪烁,晶莹的质地难免让人联想起某种咸涩的液体。

突然,眼前本就不算明亮的光线也被挡住,取而代之的是掌心柔软温实的触感,掌肉的边缘几处薄茧的质感有些粗糙,却扎得内心分外踏实。随之传入耳中的,是与掌心的热度截然相反的清冷嗓音,其镇定心灵的作用倒是如出一辙。

“你可以哭,不过我不确定我知道该怎么安慰。”

想着还真是爱操些多余的心,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怎么可能再因为这件事而哭,而且,你现在的行为就已经细致得不像你了。

嘴角轻抿,看不出是苦是笑,“多管闲事。”

感到身旁的男人闻言后手掌抽离的动作,温热的掌心带走的热度比狱寺想象的还更叫人难以忍受,惧冷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纤长的五指阻止了手掌抽离的动作,下压的掌心将热源带回了原本的位置。

“抱歉,我收回前言,手再借我用下,拜托了。”

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只纤巧的手,圆-润的指甲和剔透的手背都美得不似活物,倒像是美术课本上出现过的手部雕塑,连手的温度都低得更像是陶器或是玉质。

被最重要的人背叛的感觉,说实话云雀还真的挺能体会,所以才更加无法拒绝现在这样的时光,他需要我、我陪着他,就算只是短暂的意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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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的话:

不知道大家对小客串的接受程度如何呢 我以为我对6927的偏爱程度还是挺明显的hh

出现了很多原创人物,怕大家被绕晕了,我来简单说下关键的三个人

彭格列本次谈判的对手家族是洛克家族,洛克家族是目前意大利排名第一的黑手党

洛克家族boss叫卡洛·洛克,洛克家族雨守叫伊凡·洛克,他是卡洛的亲弟弟,意大利最强剑士or剑神

还有一个人叫莱恩特·卡斯内,他爹是意大利首富,卡斯内家属于洛克家族,不过这俩家后来似乎有过节,然后莱恩特和小时候的狱寺有过故事

以上,不知道这样说大家会不会清楚一些呢,无奈捂脸 ̄▽ ̄,原谅我把故事搞这么大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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