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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走:玖玖的风干咸鱼

【云狱】黑手党-6

觉得可以明确下这篇文章里1859的身高hh

大家就以狱寺176,云雀184的标准看吧(。・ω・。) 这里的59应该还挺小只的hh

BTW山本188, 69也188好了/// 27的身高...还是不提了吧哈哈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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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陪我喝酒。”

刚刚睁开眼睛,脑子里还循环播放着外星人侵略地球的狱寺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那个永远外披着校服外套、从来不将风纪条款放在眼里的风纪委员长一手提着壶酒、一手夹两个碟子出现在门边,正用脚带上天台的门。

嗜睡的后遗症迟钝着神经传导,狱寺在伸手接过一个碟子前竟没有想到该吐槽一下他的目空法律,如果自己不是睡糊涂了的话,他记得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

接过酒壶为自己斟了满,又替已经坐于身侧的人斟上,狱寺突然觉得这个过程自然得有些奇妙,至少半年前,狱寺绝不会相信自己与云雀会这么和平地坐在一起,犹如多年的好友般举杯对饮。

透明如水的液体入口却比大多数颜色鲜艳的东西更加呛口,第一次喝这种酒的少年咳得撕心裂肺,一张漂亮的脸袋涨得通红,晶莹的液体无意识地沾上了眼角,看起来凄惨极了。

刚将酒碟置于唇边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就被身边少年夸张的反应吓到,云雀一边帮少年顺着气一边噙着笑,墨色瞳孔中月色挥去了乌云、明媚无比,刚从呛酒的深渊中爬出的少年不期然就撞上了这样一对眼,含笑的眼尾柔媚、明亮的瞳孔深邃,猝不及防便又掉入了另一个深渊。低头握着酒碟不语,碟中倒影里少年白肤红唇、俊秀懵懂,两颊红云比朝-阳晕红的半边天幕更加艳-丽。

见少年止了咳嗽便埋头不语,云雀也没多问,只是端起了被自己置于脚边的酒碟,细细品着。

终于从惊慌中找回了点涣散的冷静,狱寺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向一边侧头,偷偷打量身边的人喝酒的样子。白瓷薄唇、肆意潇洒,斜睨的偷看不知何时变成水平的直视,狱寺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独饮的样子可以这样美。

侧头向少年投去探究的目光,便看到少年目光闪了闪,最后那对清澈的猫瞳还是直射-入了自己的眼中。少年眉眼舒张、面颊纯净,对身侧的人浅浅一笑。

“原来你喜欢清酒。”

“可惜你喝不惯。”

这样的说法不知是刺中了狱寺的哪根经,总之让狱寺十分不满。随后那个少年便怄气似的小口抿去了一碟又一碟,直到两颊的红晕艳得似盛开的蔷薇。

云雀早从少年不再言语专心喝酒之时,便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少年身上,看着他红唇轻抿、看着他面浮红云。云雀见过许多酒醉之人的样子,却没有一人能像身边之人一样艳得触目惊心。

喉尖干燥,云雀觉得今天的酒确实有些烈过了头,烧得全身炙热难熬。

然后那个低头闷酒的少年突然转过了头,翠眸无辜清澈,照得云雀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吶,云雀,你为什么要来天台?”

醉酒之人绵-软的嗓音不同于平日里的清亮干净,像极了挠人的猫爪,肉垫柔软,留下阵阵酥-麻。

喉间干涩,云雀心中转过百种回答,却没有一种能破口而出,只能让沉默代为作答。

没有得到答案的少年并不恼,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会有回答一样,随手将酒碟置于脚边,蜷腿将自己缩成一团,侧头枕在膝上,任由滑落的银发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一只漂亮的翠色眸子迷惑又无辜地凝视着身侧的人。

红唇轻启,云雀听到一个软嚅如自语的声音这样说着。

“你这样啊,会让我以为,你是为了我。”

压抑的话语再不愿借口于喉间的干涩,挤压着声带以一种嘶哑低沉的方式破茧而出。

“如果,我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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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米色的天花板,与岚守休息室的白色和云雀宅的原木色都不一样。

酒醉的后遗症非常明显,狱寺感到自己的头沉得仿佛浸了铅,过分柔软的枕头于缓解宿醉毫无益处,反而加重了脑袋的失重感。努力将眼珠从最左挪到最右,入眼的是一个酒店房间。

云雀躺在视野最右端的沙发上,闭着眼,却在狱寺将视线放过去的一瞬间,睁开了眼。

“你是野兽么。”无端受了惊吓,狱寺嘟囔着表达不满,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木锯摩擦的噪音。

“喝水。”

看到悬于眼睛上方的水杯,狱寺思考了下让云雀搭把手的可行性,然后决定用毅力支撑起自己绵-软无力的身体和重得像铅一样的脑袋,最后在努力撑起一个45度角的时候再次失力,垂直下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云雀在充当肉垫的同时还不忘顺手将水杯置于床头柜上避免打翻,游刃有余,相比之下,狱寺悔得肝颤。如果知道自己现在会半躺在云雀怀里,枕着他的颈窝、闻着他的兰香、触着他的心跳、忍受着背部灼烧般热度的煎熬,自己一定会在十秒钟前决定寻求云雀的帮助,或者在一分钟前决定装死到彻底清醒。

好在这样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太久,在狱寺以为自己快要被吐在耳侧的温热呼吸逼得发疯时,背后的人变成了枕。

从床头柜端起水喝了口,狱寺看着云雀走向沙发的身影,问道,“我只记到莱恩特说洛克家族的保-镖是菲尔德·怀特,之后怎么样了?”

“我带你离开了,那个雾使将我们送回了酒吧。”

狱寺想起了那个弯弯绕绕的白色迷宫,突然觉得那个地方的构造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单纯只是莱恩特用来整人的恶趣味。

“事情办完了,离谈判还有4天,你有什么打算?”

“观光。”

睨了那个在任务期间正大光明地提出偷懒建议的男人,边想着他果然是个散漫的家伙,边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

男人在沙发上躺了下,似乎是还想补眠,狱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几回后,还是开了口,“你之前问过我,是不是还记得你邀我喝酒那天发生了什么。”

凤目斜睨,云雀没有回答只是等着狱寺的后半句话。

“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那天,发生了什么呢?阖眼有些想笑,到最后浮于脸上的是一记比自嘲更强烈的浅笑,向沙发里侧翻了个身,背对着狱寺的男人最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喝醉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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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观光从不夜城开始,密歇歇市并没有什么著名的景点,不过它的酒吧、夜店与赌场本身就是景点。

赌场自有其门类划分,粗看来无外乎两种,一类专供过路游客娱乐的,一类专供亡命之徒赌命的,去后者难免会有冲撞同行的风险,于是狱寺选择了前者。

赌徒也有分类,不过简单说来也是两种,受幸-运女神青睐的和遭女神遗弃的,所以,属于后者的狱寺揣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幽怨地看着属于前者的云雀桌前堆积如山的筹码,愤世嫉俗。

最终狱寺将云雀的筹码一并输光后,两人被赌场温柔地扫地出了门。

看着身边那个不服气的家伙摩拳擦掌着准备去兑换更多的筹码,从来没有省钱观念的云雀第一次生出了替彭格列省点钱的想法,然后拖着那个扒着赌场门框不愿退场的赌鬼离开了。

直到被拽到了一家酒吧的椅子上,狱寺依然不甘心地咬着袖子。给自己点了杯威士忌又给狱寺点了杯牛奶的云雀看着那个好像幼稚了十岁的青年,叹了口气。

“真亏你这样的赌运那个草食动物会放心让你去谈判。”

“谈判的时候是岚守,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当然,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和他是亲兄弟。”

对于狱寺这种将自己与岚守完全分割开来的说法,云雀倒不算太惊讶,虽然对云雀来说,这两人都是同一个人,不过对狱寺来说,这两个一个是责任、一个是自我。

酒吧的小哥很积极,不一会儿一杯威士忌和一杯牛奶就放在了云雀和狱寺桌前。这才发现自己被当小朋友对待的狱寺向罪魁祸首投去了不满的一眼。

“就算我不擅长喝酒,但一杯还是能喝下的。”

“我不是怕你喝不下,我是怕你乱-性。”

“乱...什么?你真的是云雀?云雀怎么会说出这类的话?”被身边男人的言辞吓到,19岁并拥有一个同性恋人的青年在这方面意外的单纯无害。

“你以为云雀是什么样的?”浅尝了口,云雀似无意地问道。

“他冷得像块冰,强得不像人,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我以为他对那些事情毫无兴趣。”

喝了口牛奶侧头,无防备撞进了身侧男人幽深诡测的眼里。

“他也是个人,也会想要拥抱喜欢的人,也会因为喜欢的人被他人拥-吻而嫉妒发狂,也会因为恋人的离去而寂寞哀伤。”

从来没有听过云雀说这么长的话,被那对墨瞳攫住的青年僵在了当场,因为不论他如何否定,都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那对墨瞳中的幽深叫做“深情”。

“骗你的,云雀冷漠寡情。”

随着墨瞳主动的移开,狱寺也恢复了行动能力,连忙大喝了口牛奶平复狂跳的心率,末了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云雀也有喜欢的人吗?”

“都说了是骗你的了。”

品着威士忌的男人下颌微仰,拉紧的脖颈曲线勾出了完美的喉结,随着下咽的动作上下一动,性-感煽情,吓得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青年埋头躲避,将脸贴在了桌上,希望这冰冷的桌面能浇熄体内无端升起的火种热意。

第二天两人就告别了密歇歇市去往了圣克鲁兹市,一直保持着变装状态的狱寺和云雀在大街小巷里瞎逛,狱寺还亲手为云雀带上了墨镜,遮住那对因为不愿意带美瞳而与金色卷发毫不相称的墨色瞳孔。

与热情吵闹的不夜城不同,圣克鲁兹以坐落在城市大小街巷的各式教堂闻名,或尖顶或圆顶,或金碧辉煌或素净神圣,圣克鲁兹整座城市就像各式教堂的博物馆,透着浓厚的宗教气息,人们又将这座城市称为“神落之地”。

不论是云雀还是狱寺,对教堂的兴趣只止于其庄严肃穆的外在,对其内的神父和高傲的神灵都兴味索然,因此两人只是欣赏,从未入内。

对于和云雀如多年好友般同游这件事,狱寺处得自然,也同时为这“自然”而迷惑不解。狱寺可以大笑着在喷泉池边款款而谈,也可以将兜里的钱全部换成面包喂食整个广场的鸽子,也会因为白鸽对待面包的和对待自己的截然两面而伤心诉苦,也会为路边野猫对待云雀的热情温顺和对待自己的狂暴不羁而怨气缠身。

狱寺发现,和云雀在一起时的自己真实得不可思议,就好像又回到了15岁时的狱寺隼人,还没有经历黑手党的血腥冲刷,也没有理解岚守的职责重任,暴躁冲动、幼稚易怒,却比任何时候都快乐轻松。

这真的很奇妙,狱寺也真的很享受,所以他把一切都归于云雀的直白宽容,让自己很难再带上刻板沉着的面具。

在连续吃了三天的外食后,狱寺开始想念云雀的手艺,所以在到达圣克鲁兹第二天的下午怂恿云雀买了一堆食材,带回拥有一个小厨房的豪华酒店房间,趴在厨房外看着云雀围着花色围裙,黑着脸烧着菜。

“吶,云雀,你怎么会煮料理啊,这真的是比美丽的天鹅爱上邋遢的蛤蟆还要不可思议。”

在这几天已经对这个青年糟糕的比喻能力有了一定认识的云雀轻描淡写地答道,“因为有个没有自理能力的蛤蟆趴在门上巴巴地想吃。”

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青年很没形象地夸赞道,“云雀我发现,其实你真的很有幽默细胞。”

然后不堪噪音骚扰的云雀合上了厨房的门,并落了锁。

晚餐时间幸福无比,由于母亲的影响和对意大利不怎么愉快的童年回忆,狱寺一直都对日式料理青睐有加,然后他很幸-运的有一个料理手艺无双的恋人,和一位手艺同样高超的朋友,当然,如果云雀承认自己算得上他的朋友的话。

谈判的日子就在明天,玩闹了一天又幸福地满足了口腹之欲的狱寺早早地洗了澡入了睡。聒噪热闹的空间因为这个聒噪之源的睡去而显得冷清,云雀坐在床边的地上,看着那个青年安静的睡颜。

云雀当然能感觉到青年从初见自己时的拘束无措变到了现在的放松快乐,与平日里众人熟识的那个严肃内敛的岚守浑然不同,倒与自己认识的那个15岁的狱寺很是相像,行动得肆意、快乐得纯粹。

青年阖着眼,卷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偶尔还会微微颤动,娇俏的红唇留出一道细缝,清浅地吐着呼吸,裹在薄被中的身体细微起伏,和顺的银发贴着脸、沾着枕。

他真的很漂亮,然而他已经有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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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的话:

每天都生活在拖更的恐惧之中(误)当然啦 这个是夸张hh

我觉得这一章可以算是很甜了呀(❁´ω`❁) 你们觉得呢hh 个人非常喜欢做饭时那段对话(←你可以不要再王婆卖瓜了么 ╬ ̄皿 ̄)

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读到你们的评论的时候~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喜欢✧*。٩(ˊᗜ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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