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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走:玖玖的风干咸鱼

【云狱】黑手党-9

话说我好像没有解释过哦,我打了“【云狱】黑手党-玖玖”这个tag就是为了做个总集,这样就不用做目录链接了~其实就是我懒hh

不过我觉得大家本来就都懂的吧嘿嘿~

另外我觉得我这章写得比较一般,大家就见谅着看吧~反正剧情方面是没有问题的(`・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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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先感觉到的,是硌得背部生疼的高低触感和传入耳中的海浪声。

睁开了眼,过于明亮的世界让眼睛不适应地眯起,好一会儿才看清蓝得晃眼的天空和白得刺目的云彩。

大脑因为长时间停转而有些迟钝,狱寺一时有些理解不了现在的状况。入耳的海浪声代表自己现在在海边,背部有些硌骨的触感应该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说明这是个浅滩。身上有些沉,狱寺这才发现还有个人躺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绕过胸膛搭在自己的肩上,手的触感冰凉,不如说,这个人全身都是冰凉。

大脑瞬间清醒,所有断断续续的片段一下子连成了线。

自己和云雀为了完成交易搭乘了菲尔德的白玫瑰号。交易完成后,白玫瑰号爆炸,云雀在爆炸前将自己带入了水中,随后自己陷入了昏迷,然后…

猛地坐起,压在身上的身体因动作太大滑向了一边,狱寺连忙伸手扶住了云雀下落的躯体,却被眼前所见震得大脑空白。

云雀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可以看出是被尖锐物体刮伤的,有些可以看出是烧伤,还有些看不出来源。只是这所有的伤口加起来,都没有背部的烧伤来得触目惊心。云雀的整个背部都是血肉模糊的一团,原本英挺的白衬衫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除了被火烧掉的,便是已经粘在了伤口上的,整件衬衣说是穿在云雀身上,不如说是粘在了云雀背上。

狱寺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耳朵嗡嗡作响,连原本清晰绕耳的海浪声此刻都传不进耳中。

云雀的身体冰冷,似要与海水同化,狱寺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伸出手想探他的鼻息,却怎么也无法控制手上的颤抖,彻骨的寒意通过手指传入脑海,却是怎么也感觉不到呼吸。巨大的惊恐让狱寺全身冰凉,只是怎么都抵不过云雀身上的冷意。慌忙支起男人的上身,将耳朵贴于他的胸前,‘扑通扑通’,微弱的鼓动似世间最美妙的乐曲,声声入耳,打破了犹如魔障的耳鸣,也拨正了逆流的血液。

他还活着。

从来不曾向上帝虔诚的青年在这一刻,由衷地感谢他的仁慈。

不愿再多做停留,狱寺从贴身的内袋中取出岚戒与晴戒带于手上,又取出了一个匣子。为了精简装备,狱寺并没带上全套的System CAI,只带了几个防御部件,不过狱寺很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决定带上瓜。

燃炎开匣,一只小巧的岚猫赫然出现在了浅滩上。岚猫如往常般神情倨傲,只侧头瞥了狱寺一眼,却在看到云雀的一瞬间,收敛了全部傲气,全身猫毛倒竖,低沉的叫声中愤怒与悲伤交杂,听得狱寺心脏更疼。

伸手抚了抚瓜的头作为安慰,狱寺点燃了晴炎喂瓜,受到晴炎活性的影响,原本小巧的岚猫渐渐长成了岚豹。岚豹趴伏在地上,侧低了一边的身子配合主人将重伤的云雀挪到背上。

想着岚豹的体温比人高很多,背上的毛也柔软,希望能让云雀多少舒服一些,狱寺一边扶住云雀的身体不让其掉下,一边带着瓜往岛内走去。

云雀背部严重烧伤,身上大小伤口密布,又浸了那么久的海水,伤口必定发炎。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淡水给云雀清洗伤口,以防更严重的感染。所幸所在的岛屿是月牙岛,狱寺在准备谈判的时候看过月牙岛的全套资料,其中自然包括地形图。月牙岛的中心偏西的位置是月牙湖,那边有足够的淡水。而月牙岛四面全是沙滩,浅滩只有一个,就在月牙岛的西海岸。

大致确定了位置后,狱寺便指挥着瓜往湖泊的方向走去。

月牙岛得名于其弯月般的岛形,并被横亘南北的小牙山分为了东西两个风貌截然不同的半岛。东侧是连绵不绝的矿山,西侧则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也是月牙湖所在的地方。洛克家族自接管月牙岛后,着重在东侧的矿区设立了各种基地,以便月石的开采、加工及运输,对于西侧的森林则涉足不多。

狱寺此时正一边扶着云雀的身体,一边四下寻找,希望能找到由月牙湖发源而来的小溪,以尽早找到淡水。可惜事与愿违,直到看到一汪明镜般的湖泊,也没在沿途找到小溪。

与名字不同,月牙湖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湖泊,湖水在周围苍翠树木的映衬下泛出翡翠般的碧绿。

瓜在湖边的一棵大树旁趴下,树的枝干很粗,足够十人环抱,枝叶繁茂如一把厚实的碧伞,遮住了整个天空。狱寺将云雀从瓜的背上抱下,让他侧靠着枝干坐下。瓜则变回了小巧的岚猫,脸上疲态尽显。

变成岚豹本就极耗体力,更何况背着云雀走了一个多小时。狱寺伸手顺了顺瓜头上的毛,便将瓜收回了匣子里。对于匣兵器来说,在匣子里要比在外边恢复得快得多。

随后,狱寺拾掇起了一路走来收集的各种能够用到的东西。带上雷戒,点燃雷炎并附着在一根尖头的树枝上,利用雷炎的硬化属性,制成了一把临时的小刀。之后,狱寺用小刀将捡来的粗-壮树枝做成了盛水的容器,又依次脱下西装外套和穿在里面的白色衬衣,用小刀割下了衬衣左边的衣袖,作为用于擦拭的布帕。

穿上只剩下半边袖子的衬衣后,狱寺到湖边洗去了割下的袖子上稀释出来的海盐,又清洗了木桩容器的内-壁后,便打了水回到了云雀身边。

这个向来强势的男人此时只是安静地靠在树边,鼻息清浅得几乎难以察觉,再次将耳朵贴于男人胸口,微弱的撞击声一下一下,却足够狱寺压下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直到这一刻狱寺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已经这么深。

不再犹豫,狱寺拿起小刀将云雀早已认不出原貌的衬衣割下,只留背上粘在皮肉上的一块。双眉紧蹙,狱寺深吸一口气后,终于动手撕起了衬衣。只是刚刚撕起一个小角,原本木然冰冷几乎与尸体无异的男人猛地一颤。

连忙揽住男人的肩,狱寺转到云雀身前,正好看到他慢慢张开了眼。

“云雀,你醒了?没事吧,冷不冷?云雀,听得到吗?”

萦绕耳边的是那家伙急切的声音,叽叽喳喳地本来就够吵了,和上耳鸣的嗡嗡声,更叫人烦躁不已。那张慌张无措的脸就在眼前,头发蓬乱、眼含血丝、狼狈不堪。记忆中这家伙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或者说,这家伙就没有担心过自已,也不知是信任过度、还是漠不关心。

云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不正常,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对全身各处传来的虫噬般的疼痛视若无睹,却独独觉得面前这个狼狈得像是流浪了十多天又担忧得像是什么重要的人出事了一样的青年可爱得过分。

伸手的动作非常自然,那头凌-乱的银发如记忆中一般扎手,抓在手里却分外踏实。笑意随着内心的愉悦在嘴角留下了一道清浅的痕迹,微挑的弧度让狱寺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你是笨蛋么,你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嗡嗡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除了能看到青年红着眼大吼的样子,还是什么都听不清。无奈指了指耳朵,云雀试着扯了扯嗓子,“听不清。”

干涩嘶哑的嗓音将发音都带变了形,狱寺连忙递上一早打好的水喂云雀喝下,一边心绪百转、五味杂陈。

狱寺这才想起,爆炸时云雀将自己扑出甲板,同时用手臂死死盖住了自己的耳朵,而他却遭受了爆炸的直袭,导致了现在的耳鸣。不止如此,相较于云雀的浑身是伤,自己几乎毫发无伤,很明显云雀在逃离爆炸的过程中将自己护得很好,挡去了许多原本该由自己承担的伤害。由当时船行的速度推算,爆炸的地点离月牙岛海岸至少有1海里,狱寺简直无法想象,云雀是怎么用这样的身体,将自己带上海岸的。

蓦地,狱寺非常痛恨明明没有受什么伤却被爆炸震晕的自己。双手无意识地收紧,却被另一双更冷的手握住、摊平,抬眼看到那双永远漆黑明亮的眼睛也似蒙上了厚厚一层雾,眼中的疲惫与虚弱明明白白。

心里更不是滋味,悔恨与心疼几乎要将狱寺压垮,不过恢复清冷质地的嗓音将狱寺拉回了悬崖边。

“再不处理伤口,我就真的要疼死了。”

连忙挥去了所有多余的情绪,狱寺绕到云雀身侧,专心处理起背上的烧伤来。

衬衣的扯离必将带走一些皮肉,狱寺只觉得云雀的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着,似在极力忍耐这逼人发狂的疼痛。狱寺知道这个男人要强的可怕,是宁可死也不愿因为疼痛而呻-吟出声的,尽管不忍,但现下这种条件,狱寺除了放柔手下的动作,没有任何减轻他的疼痛的办法。可是尽管狱寺已经将动作做到最轻,手下-身体的颤抖仍然越来越强烈。

突然,狱寺感到一阵拉力,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圈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一双手臂从自己的腋下穿过,一个脑袋侧靠着自己的颈窝,清浅鼻息拂在颈侧,竟仍是没有温度。

“就这样,继续。”

狱寺听到一个稍显虚弱的气声落入自己耳中,点头表示了解后,狱寺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剥离衬衣的动作未变,与自己紧密贴合的躯体的颤抖却弱了下来。狱寺能感受到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似是在通过这个动作抒缓身体的疼痛。耳边断续的呻-吟和偶尔的闷-哼声声扎进了狱寺心里,而每当自己撕下一片皮肉,那只揪住自己衬衣的手就会收紧一分,似是穿过了衬衣,直接揪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这样的姿势让狱寺对云雀的疼痛感同身受又无能为力,喷在耳侧的鼻息冰冷而痛苦,狱寺觉得这样下去,最先因为这场治疗而崩溃的将会是自己。

待到最后一片衬衣剥下,狱寺终于舒出一口气,环住自己的手臂已经失去了力道,只是搭在自己的身后而已。云雀又昏睡了过去,只是这次鼻息平稳,可以看出只是在深深的沉睡。


+++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身上的衣物很清爽,显然狱寺已经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清洗过了,身体似乎也被细心擦洗过,不再有被海水浸-湿后的黏-腻感。全身的伤口都有很好的清洗过,异物刺进伤口的不适感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伤口本身的疼痛。

云雀发现自己依旧保持着侧靠着树干的姿势,身前盖着狱寺的西装,背部的烧伤裸-露在空气中。

身前大概一米的地方生着火,火堆周围围了一圈被树枝横穿的鱼,色泽金亮,散发出浓厚的鱼香。再远一些的地方是一个简易支架,上面晾着狱寺只剩下一只袖子的衬衣和一条黑色西裤。

狱寺正提着用树桩做成的小木桶打好的水从湖边反身过来,上身赤-裸,下-身只用从云雀身上剪下的衬衫在腰间围了个圈儿,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看到云雀醒来,狱寺眼睛一亮,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抱着小水桶就飞快地向云雀走来。

云雀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无奈,心想如果换种境遇,自己一定会饶有兴致地欣赏狱寺现在的扮相。可惜,自己现在根本连动根手指都觉得疼,更别说有什么心情做些旖旎的幻想。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来,先喝点水。”

清亮的嗓音响起,云雀发现自己的耳鸣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模糊,却已经可以看着狱寺的口型猜出他的意思。

就着小心贴在自己唇上的小木桶喝了几口,云雀感觉喉咙不再如醒来时那般干涩,便淡淡开了口。

“你会烤鱼?” 

“独门绝学。”

狡黠地一笑,不过狱寺还是诚实地补了后半句,“仅限烤鱼。”

内心想着果然是猫科动物,云雀倒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盯着鱼,道,“我试试。”

接过青年递来的鱼咬了口,肉质鲜美酥脆,入口即化,鱼肉顺着食道下滑,将热度带到了四肢百骸,云雀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饿了。

与狱寺一人一半地解决着一圈的鱼,又分给了瓜三-条小鱼,两人一猫在逐渐西沉的落日下品尝着患难后难得的美味。

饭饱之后,云雀还是带着点可惜的心态看着狱寺穿上了衬衣套上了西裤,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沉迷鱼肉,没有多看几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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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的话:

那么在这里依然是感谢我的好友风医生风桑给我的关于“如何正确地处理烧伤”的专业指导,送你一朵大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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